别像他这样,最后只能凭借一些勉强想起的东西度过余生。
徐相斐渐渐沉默,听到郁郎中累了才起身告辞,转头进了自己屋子。
祝煦光在屋里擦剑,他爱干净,擦剑时神色专注,坐在床边细细抹着剑身,听到徐相斐的脚步声才抬眸,眼睛一亮,轻轻喊他:“师兄。”
“怎么样了?”
徐相斐把郁郎中的安排说给他听,又沉默了一下。
能让徐相斐不怎么开心的,大概只有他的事。
祝煦光很有自知之明:“是比较棘手吗?我都说了,也无所谓。”
他觉得这点先兆不算什么,只是之前看到怀鹿教,又被挟持徐相斐的人刺激到了,才一时走了岔路。
徐相斐好好在他身边,祝煦光自然不会走火入魔。
“不是……”徐相斐走到他面前,“师弟啊,郎中说你心病还须心药医……师兄的内力已经给你了,便用了吧。”
“师兄来,就是给我说这个的?”祝煦光陡然变脸,先把剑收好,搁在架上,然后才起身走到徐相斐面前。
如今他气势凌然,比起从前的沉默寡言更有攻击性,反正压了徐相斐的温和一头。
他伸出手想碰碰自己师兄,但徐相斐躲过了。
这一躲,便让祝煦光眼眸一沉:“我就知道,师兄总是这样。”
既纵容他,又拒绝他。
之前还能相拥而眠,等到了这种要做决定的时候,徐相斐就开始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