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心情十分复杂。

不过他对那个书生也没多大恶感就是了,当听个趣还是蛮有意思的。

等回到客栈,徐相斐和祝煦光才知道书生在这一带还真的挺有名气。

原本他们只是跟韩得羽说了两句,上菜的伙计听到便忍不住插嘴了:“哎哟客官,不瞒你们说,当初我来这里也是被他骗了。”

伙计是梁州北边来的,北边战乱频繁,他也是为了谋个生机才来到龙州县。

结果来了不久,就看到惨兮兮的书生,大概是同病相怜,伙计还租了他屋子一段时间。

但这书生口口声声说自己屋子十分干净,环境宜人,等到了伙计才发现,那地方到处都是黑泥不说,房间就两个,有一个还摆着书生父亲的灵位。

伙计知道被骗,过段时间就搬走了,但那段时间里,书生可谓是看见他吃东西就要凑过来看看。

看看也不能只看看啊,伙计只能分他一点,偏偏书生吃得也不少,他也养不起,两人不欢而散。

“后来我才知道,这书生就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伙计摇摇头:“他是不是跟客官您说他要等什么机会才能去赶考,都骗人的!我早就知道了!他家徒四壁,哪有什么机会啊!就是故意想蹭吃蹭喝!”

“还有他说县里没有什么活计,骗人的!就是他名声太差没人要他而已!”

“哟。”韩得羽瞧那伙计果真是一脸愤怒,不由得好奇了,“这种人我平生也是不多见呢。”

伙计骂完了,把菜上完就走了,走前还让他们千万不要同情那书生。

看那模样,果真是对书生痛恨至极。

徐相斐摸摸下巴,回想那书生看向书院时,眼里闪过的渴望。

总觉得十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