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不得?”

徐相斐犹豫一下,压低声音道:“若是这样,我宁愿跟他对调一下。”

“……”郁郎中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又觉得更加可笑了,“怎么?心疼你师弟啊?反正你也陪不了他几年,这么心疼做什么?”

他对徐相斐的印象忽然好了许多,像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另一个人影子,于是指了指身边:“坐吧。”

徐相斐觉得有戏,正想一点一点的磨。

他别的本事没有,就耐心还行,慢慢来磨,磨个一两年的,说不定总能有其他办法。

这屋子也简陋,只是摆了一张床,用帘子挡着当内间,外面就是一排排的医术和药柜,中间勉勉强强插了一张桌子进来。

窗户冲着小路上,也就是徐相斐他们来的那条路,能够看到牛棚和关着鸡鸭鹅的屋子。

可这么简陋的屋子,却挂着一个满是宝石珠玉的风铃。

款式一看就是塞外的,屋里没风,也响不起来,而风铃下还摆着精心修剪过的花。

花极为艳红,将这间灰扑扑的屋子都衬得活泼许多。

郁郎中瞧见徐相斐一直盯着那风铃,顿时就不高兴了:“你看什么呢?现在是你该求我的时候了。”

徐相斐回神,慢慢一笑:“我只是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哦?”郁郎中的手指一颤,小心藏着期望说,“怎么眼熟了?”

是那个风铃眼熟吗?

“我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将我母亲最喜爱的花摆在窗前,每日醒来都能看到。”

郁郎中有些失望,却又因为徐相斐的话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