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祝煦光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他不说话,眼神也很冷静,唯有时不时去探徐相斐呼吸的手才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祝煦光从前一直跟着徐相斐身后,虽说个性冷淡了些,但好像也没什么气势,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
但如今叶期才猛然察觉对方身上可怕的气场,平时怼徐相斐根本不带怕的人在祝煦光面前,都不能说他也想去看大哥。
唉。
“小渔那里,你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叶期冷笑一声,“看他自怨自艾吗?他自己做出来的事,怎么还要我去看?”
“但是……”岳满星也皱眉。
过去他对岳渔这个弟弟了解甚少,算算时间,曾经的岳渔确实也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柳州。
那时因为徐相斐离世,岳明镜带着他去找了祝煦光师徒,因为路上耽搁了,回来时已经开春,之后才发现岳渔也不见了。
正巧也是因为叶期和岳渔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闹得没怎么大,因此岳满星一直都不清楚原因。
再后来没过一两年,岳渔又回来了,狼狈不堪地晕倒在悦意山庄前,岳明镜喊了人带他进去,又聊了几句,岳渔才留在岳家。
岳满星被赶出岳家时,岳渔还在这里,偷偷趴在门后看了他几眼。
之后他一直在流亡,又因为被赶出岳家一事对岳明镜耿耿于怀,早就不记得要去关心一下岳渔这个弟弟了。
“别但是。”叶期转身离去,“这是他和大哥的事,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看不见我说不定他还高兴一些。我听墨大夫说他有心病,可不就是因为我骂了他吗?我走,还还他清静。”
岳满星:“……”
这话说的,岳渔听见了估计又得哭。
他大概知道曾经的岳渔是怎么被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