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抄近路回柳州。
岳渔眼睛都哭肿了,此时再苦再累他都没有喊一句,无怨无悔地让徐相斐靠着他走。
他出来时穿了一身白衣,过去少年最喜欢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有时候还嫌徐相斐不爱打理自己。
但白衣也被身边人的血染红,刺眼的红色让岳渔又想哭了,可他不能再哭,大哥已经为他做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必须他来做。
他要带大哥回到柳州。
徐相斐眼前一片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的哭,只知道黑夜转明,天亮了。
他缓了缓,才说:“若是、若是……”
“大哥,别说话……我们继续走好不好?好不好?”
岳渔不敢去听徐相斐想说什么,他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我们继续走好不好?”
徐相斐很想笑,但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啊。
他对柳州不熟悉,不太知道哪里有什么山洞能让他们歇一会儿。
若是当真回不去,其实也能找个地方把岳渔藏起来。
叶期肯定会带人来找,只要撑到他们来就行。
这一路上他都留了标记,后面还有他的血给指路,想来应该也不会太久。
这么一想徐相斐又觉得自己还可以了,轻轻拍了拍岳渔的手背,安慰一下这个一直在哭的四弟。
但下一刻,他又剧烈咳嗽起来,此时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