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讲了一个在他看来恶劣又无聊的故事。

但当他成了这故事里的人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中套。

岳渔说:“我想出去透气。”

“你不是怕冷吗?”阳芩根本没动,只是好像看穿了一切,“莫不是又后悔了?”

“……没有。”

岳渔起身走到屋外:“我就是看看明月。”

“今夜可没有明月。”

他反问道:“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拿那块腰牌出来?在柳州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

阳芩挑眉,从他这里看,岳渔整个人站在屋内和屋外的分界线上,像一念之差,便能成佛成魔。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我说过,我和你的身份,都需要隐藏。”

“……是该隐藏。”

岳渔说:“我不去京城了。”

“嗯?”阳芩正想开口。

“你说的……都是假话,我本来早就该知道的……我大哥也说过,不应该听你的任何一句话……为什么我听了……为什么……”

阳芩眼神逐渐布满阴霾。

“那块腰牌……你根本不是受我外祖父之托来找我的对不对?武德王世子,怎么会亲自来找一个不重要的人?”

岳渔紧紧盯着阳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