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梦休玉指芊芊,轻轻一抿,“这茶没泡好。”

徐相斐无奈一笑:“你怎么比我还讲究,茶而已,能喝就行。”

“怪不得。”梦休心疼地吹吹茶叶,“有东家这样的人,才让这么好的茶叶没了用武之地。”

徐相斐无话可说。

“庙会上我弹的那个,是奴家遭逢巨变之后才有的,那是浴火重生,如今帮东家做这个,乃是还恩,这怎么能一样?”

“哎,那可得多谢姑娘。”徐相斐想了想,“我给姑娘赔罪。”

束冠之后的徐相斐好像当真多了些稳重,不说话时还真像个如玉君子,但前提是他不说话。

这一开口,梦休就觉得他没救了。

“东家最近也烦忧了,莫担心,那些事啊,自有我想法子。”

梦休从前答应来逢晴苑,确实是有利用徐相斐之心的,但后来发生种种,她慢慢清醒。

在此世间,她本也无处可去,那些不该想的,也没必要想了。

“说起来,东家也是很会想啊。”梦休冷不丁地提起其他事来,“李掌柜受了委屈,东家却还让揭发她的人当了二掌柜。是东家既往不咎,还是跟从前一样,明知道这人不对劲,却偏偏要用所谓良心感化一番呢?”

徐相斐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梦休姑娘还把自己扯进去了?”

梦休是真的觉得徐相斐不太聪明。

她从前想利用徐相斐,这位东家还给她签了一个极其偏向她的契约,她对乐理只有表面功夫,徐相斐还拿了曲子让她学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