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到酒楼时,岳渔已经告别了阳芩,有说有笑地出来,见了徐相斐就有点心虚,摸了摸脸:“大哥。”

“吃饭了吗?”

岳渔摇摇头。

徐相斐就带他去吃饭:“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间酒楼我应该是吃不起的。”

岳渔一笑:“大哥带我去什么地方都行。”

“我看谁都能把你骗走。”徐相斐沉默一下,将岳渔最喜欢的豆腐端在他面前,“你之前说的事,我也不瞒你,我不知道阳芩是如何对你说的……我在京城八年,确实是没有见过叔母。”

“或许是大哥记不清了。”

徐相斐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我父亲因为我母亲离世,一直拒绝见外人,就算旁边是侯府,那些年我也是很少出去的。”

徐父苦读多载,终于得到功名,却又得知发妻离去噩耗,几年内一直闷闷不乐,连带着徐相斐都不能出去玩。

他在家里记了徐母多少年,徐相斐就在家里待了多少年。

“我知道了。”岳渔想了想,“但我……真的很想去见见她。”

“若你想去。”徐相斐沉默了一下,“等你三哥他们回来了,再商量一下。你父母的事,我确实也不清楚,或许只有舅舅才能回答你的疑惑了。”

岳渔也沉默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大哥,你是觉得我去了会很危险吗?”

“京城乃是非之地,水太深了,小渔,你很聪明,但阅历不足。即便是舅舅,去了京城也不一定能脱身回来,再等等,不好吗?”

岳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