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师弟在演他。
祝煦光眼眸黯沉:“我做了一个噩梦……师兄,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但梦中,我好像找不到你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梦中景象光怪陆离,悦意山庄的灯笼依旧挂着,只是全变成了让人心慌的白色,而他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最前面,连灵位上的名字都没有看清,就被一阵心痛拉回现实。
等他稍微安稳,却又进入梦中,永远只到灵位前就停下,他看不清名字,看不清身边的人,只有无穷无尽的白布将恐慌具现。
祝煦光现在都觉得心口疼。
徐相斐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你悄悄你,都过去这么久了……师兄自己都想开了,怎么你就想不开?再说了,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
“但我……”祝煦光顿了顿,忽然起劲了,“但师兄怎么证明呢?”
徐相斐奇道:“……证明什么?”
“证明师兄就在我身边。”
徐相斐:“……”
师弟怕是还没醒酒啊。
祝煦光凑过来看他:“师兄,怎么证明?”
“……证明个什么?”徐相斐推着他脑袋,“你就是魔怔了,再睡会吧,免得等会儿出去还晕晕乎乎的。”
祝煦光嗯了一声,余光一瞥,看到地上的杰作。
徐相斐哈哈一笑:“师弟啊,想不到吧?你醉后就非要把那些摆件拿下来,拦都拦不住,还说摆好了就卖了把钱给我,师兄真是感动。”
祝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