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意倒是说:“我很久之前就觉得大哥好看了!”

徐相斐像是听见了,扭头冲她一笑,星眸璀璨,如月如风,这样一来,还真是有传说中貌若潘安的样子了。

岳明镜也有些愣,随即就是让他上前:“你长大了……”

这话又是感慨,又是怀念。

徐相斐知道自己舅舅在怀念谁,他的生母,岳明镜的长姐。

说来也是奇怪,一个离开这么多年的人,连他都没有见过的人,却能在这么多人心中待着,能让这么多人铭记。

徐相斐对自己母亲的过往一直很好奇,但始终又找不到什么能被写下来的东西,也就作罢了。

“过来吧。”

徐相斐往前一步,在灵位前跪下,三拜以祭父母,随后起身捏着香烛,轻轻搁在灵位前。

他眼神平和,将灵位上两个名字看了又看。

徐长昕,岳霖。

徐相斐几乎记不清自己父亲的模样了,他没有什么能够拿来怀念双亲的,所以唯一能记得的,只有徐长昕下朝后会把他从秋千上抱下来玩,在母亲最爱的花丛中,说他多么怀念亡妻。

这个时候父亲一般都是威严的象征,他们是一家之主,所以不愿意去做抱孩子的事。

但徐长昕就很愿意,在岳霖去世后,他在世间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孩子,也唯有看着孩子,他才能觉得过往并不是一场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

但徐相斐没办法给他更多的支持,从孩子身上汲取的力量实在太少,徐长昕郁郁而终,只留下还不明白离别的徐相斐。

“爹,娘。”徐相斐思索了一下,“此后,便不用为我担心了。”

岳明镜长叹一声,拿起身边的冠帽,在众人见证下给徐相斐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