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也是一笑,折下一枝柳枝递给茹姬,轻声道:“我猜,你一定没仔细看过那张契纸。”

茹姬一愣,等到徐相斐离开,她才猛地回去找那种被她压在箱底的契纸。

她当时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思按下指印,确实也没有认真去看,因为想着再差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徐相斐有没有骗她……又能怎么样呢?

铃兰见她神色癫狂也过来扶她,她认得子,也就诶了一声:“这怎么……原来姑娘和东家签的只有三年啊,我还以为姑娘要一直留在逢晴苑呢!”

“我也以为……”茹姬短促地笑了几声,眼中却滚出泪水,一滴一滴砸在纸上,“为什么我总是……我以为呢……”

……

过了几天,徐相斐听说茹姬大病不起,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她这是心病,不由得有些难受。

“想来是我冲动了。”

徐相斐摇头:“我应当缓些时候再告诉她。”

生父生母这般际遇,而她自己一生又一波三折,想来也不该让她一次性全部知晓。

“不破不立。”祝煦光安慰自己师兄,“再说,茹姬也没有师兄想得那么脆弱。师兄总说我们把师兄看得太重了,整日担心这担心那,怎么师兄就不知道把这份想法用在茹姬身上?”

徐相斐一愣:“好样的,师弟说的在理。”

祝煦光嗯了一声:“此事了结,师兄也莫总是在意茹姬……免得让人误会。”

徐相斐看着他垂眸说话的样子,好像自己根本不在意,只是稍稍提醒而已。

他心中冷笑,你就给我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