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看着眼前一幕,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拂开祝煦光的手,反手摸了摸他下巴:“你疼不疼啊?”

“不疼。”祝煦光睁着眼说瞎话,一本正经地回答,手却一直没放开。

徐相斐无奈极了:“行了行了,都要到了,手松开啊,乖。”

祝煦光:“……”

为什么师兄都不害羞的呢?

他从前瞧见有人这样做,另一个人再怎么无所谓,都会有些羞涩。

难不成徐相斐对他当真没有一点心思?

祝煦光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徐相斐总说他长大了,或许在师兄心中,他还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吧。

徐相斐跳下马车,拽了一下自己飘在身前的发带,看着祝煦光一言不发得跟在自己身边,无奈一笑:“说起来,也不知道昨晚的那位秦姑娘有没有上门道歉。”

还真的有。

徐相斐走进山庄大门,小厮立马请他去闵行院,那里是整个山庄的会客地,也是岳明镜最常待的地方。

他和祝煦光去到闵行院,才发现里面多了许多人,有一个年过半百的长须男人,一身简单布衣,头带方巾,应当是开办私塾的秦举人。

而秦若今天蒙了面纱,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纤细身影看似温柔,实则高傲,道歉时礼数周全,却没有真心。

秦举人尴尬极了,连忙作揖:“是小女不懂事,让叶姑娘受惊了,秦若,还不快道歉。”

秦若也低着头说了句抱歉。

叶惟意看似天真地问:“真奇怪,明明是蓝姐姐推我的,怎么是若姐姐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