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镜远远听到,立马过来问:“相斐钱不够了,那舅舅……”
“舅舅啊。”徐相斐说,“我师父说过,养孩子不能这么养,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二十了……舅舅便让我自己试一试吧。”
“也好。”岳明镜一顿,“那满星要多帮帮你大哥。”
“我知道了。”岳满星低头。
徐相斐伸手捏捏他的发带:“满星什么时候都想着我呢。”
行会租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周边都很安静,里面觥筹交错,还有戏台上唱腔悠扬。
徐相斐抬头,眯眼打量台上的闺门旦,柔腔抑扬顿挫,实虚分明,唱的是杜丽娘的缠绵悱恻,一身打扮可谓绝上加绝。
徐相斐喃喃道:“这位旦角,一般多少钱能挖过来?”
叶期:“……”大哥莫不是在做梦。
“梨戏儿可是朱家班静心培养的,花费十余年之久,上下三代也就这一个梨戏儿冠绝江南……大哥有这个想法,不如学一学朱家班的恒心?”
叶期这话就是说徐相斐的老毛病了,做事完全不能沉下心一点一点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这可是生意场上的大忌。
让他学朱家班,也就是找些小孩来慢慢教,教个几年让他们上台试试,接着一二十年之后,才有可能把戏班子带起来。
徐相斐眨眨眼:“那便算了……”
他认怂,他就是没耐心。
叶期幽幽叹气:“行吧。”
就不该对大哥有过多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