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远都是师兄的剑。”

徐相斐抬头,将祝煦光藏在阳光下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笑道:“怎么在你们心中,我就这般柔弱呢?能用也好,不能用也好,给了我的就是我的。”

祝煦光低低嗯了一声。

“但我想保护师兄。”

祝煦光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想法,只说:“我想让师兄知道,我不是一个只能依靠师兄的人,我也能……成为师兄的顶梁柱,就像岳家一样。”

“……”徐相斐无言以对,只能说:“你早就是了。”

“什么?”

徐相斐声音太小,祝煦光听不明确,稍微往前一步,却被他用剑挡着。

“好了,师弟,拿了师兄的内力,也该好好用啊。”徐相斐剑锋一出,缥缈随意的招式从他手中舞出,如行云流水,如清风明月,一招一式,皆是祝煦光记忆中的样子。

祝煦光卸掉内力,也拔出剑来,他剑法激进迅速,与徐相斐的悠然自得完全相反。

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徐相斐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教给他的。

他们两人武功路数并不相同,祝煦光因为愧疚,也一直不愿意彻底融合徐相斐的内力,平白让自己遭殃。

但如今徐相斐重新教他每一招,将那些他放不下的痛苦一一抹去。

“若真想保护我……就该知道师兄要的是什么。”

祝煦光在他明明没有一丝内力的剑法下节节败退,最后狼狈地撑着剑,颈边是碧水青天。

剑身如琉璃,将光刺在他眼里。

徐相斐忽然哈哈一笑:“师弟,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