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撩道袍,一手端着碗,一手拉着徐相斐衣领想直接把他拽起来。
祝煦光大吃一惊,立马冲上来:“放开我师兄!”
他也顾不得跟徐相斐生气了,扑过来就把自己师兄扶稳,责怪地看向中年男子:“墨大夫,我师兄身受重伤,哪能让你这样拽的,你之前不是说、不是说……”
中年男子嗤笑:“哟哟,我还当你小子真不关心你师兄呢,原来装模作样的啊。行了,把药给你师兄喝了,再调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差不多了。”
徐相斐:“……”
一年半载?
他觉得不可。
他觉得自己还挺好啊。
祝煦光再也装不出那种冷冰冰的样子,端着碗就扭头看徐相斐,冷峻的眉眼都愁苦了许多:“师兄……”
“哎呀呀——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徐相斐实在是无奈,他自小就不喜欢喝药,又仗着自己是师兄,祝煦光说什么也不听,潇洒自在极了。
但现在他可不敢拒绝祝煦光,免得师弟等会儿气不过打他可怎么办。
徐相斐看了看碗里的药,在祝煦光鼓励的眼神上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然后吐出一口气。
天哪,太苦了。
他怀疑这药里有人多放了黄连。
祝煦光高兴了,脸上神情缓和许多:“师兄厉害,师弟给师兄准备了蜜饯,等师兄把晚上的药喝了,就能吃蜜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