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刚刚或多或少听到了那些人的话，加上之前听他说他和燕故是天生的敌人，所以也能猜到个大概，她并不觉得他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只转移话题，“为什么你总是要叫我……姐姐。”

其实她一路上隐隐有了答案，就是想确认一番。

江辞舟敛去了冷意，脸上浮出了笑容，“姐姐真的不知道？当年，姐姐也是这么救下我的。”

虽然答案会在意料之内，但容白还是避免不了惊讶，“所以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表情染上无辜，“我只是想看看姐姐什么时候认出我，谁知姐姐不仅没认出我，还把燕故当成我。”

这个小差错被当面说出来也让容白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抱歉……这么多年没见你变了很多，加上你现在姓江……”

记忆中的鼻涕虫嘴巴很甜，是一个比同龄小孩儿还要懂得照顾人又很礼貌很有素质的小孩儿，一看就是幸福的家庭培养出的孩子。

而现在的江辞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和以前的气质可谓是天差地别，容白当然认不出。

江辞舟其中一只眼睛刚刚处理了，现在用纱布包着，给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病态娇弱感，他用另一只完好的丹凤眼注视着容白。

“姐姐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燕诚出轨了，而我妈妈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短短几十个字，他把自己的痛苦轻描淡写地揭穿了，曝露在空气中。

容白没料到他会告诉自己，而且这么直白，突然联想到燕故是和江辞舟同年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