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默许是因为事关他们的利益,权衡利弊他们自然可以选择性失明地倾向于更有利的一面,但你才是事件中的主人公,我想你自己应该明白,一味的忍让并不能换来和平,更多的是纵容。有时候不一定大人默认的就是对的,你的容忍在你爸爸妈妈那儿也许就是默认和妥协,即将成年的你也要学会自己判断,自己抉择。”
宋梨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话简直说到她心里了。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启齿,去河州秋游前,温祈在一次去她家找她玩的时候撞到宋博轩对她动手动脚,气得当场把他摁在地上揍。
宋氏夫妇来拉也拉不开,那一刻宋梨只觉得天都塌了,她只会站在那儿哭泣。
她为什么难过呢?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沉默给宋博轩助长气焰,让他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做这些龌龊的事,而这些龌龊的,黑暗的事在那天都被她最爱的人看见了。
因为这个,她和温祈各自冷静了好几天,一直到河州秋游发生了那件事才让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也因此她答应了温祈以后会拒绝宋博轩这样出格的行为,宋博轩在听到她直白地点明不想接近他时,也不急着生气,而是在晾了他们家几天后,等着宋氏夫妇因为焦头烂额的生意去求他帮忙。
正好温祈这两天重感冒生病,也没有和她一起回家。就碰到宋博轩来接她,今天他会来,宋梨便能猜到是宋氏夫妇去求他了,也给了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底气,使得他一过来就揽着她的肩。
两性方面的事自小就有人叮嘱她,她怎么会不懂,她所顾及的不过是父母的生意,她一直知道大伯这样是不对的,但其实她也没有摊开和父母说清楚。
她是家里的独女,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家里没让她吃过什么苦,唯独这件事,她既有几分不齿,又怕父母不开心。
可是这件事就是错的,即便是背后牵扯到一些利益也改变不了它错的事实。
容白并不急着听她回答,一直等宋梨在心里权衡思考了半晌,才露出释然的表情,“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分别前容白问她想好今晚怎么安排,宋梨还是决定回家把这件事和父母摊开说明。
容白等她打好车,看着她上车才领着白行止和肖望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