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知道今天也不会例外。
没有人可以帮她,没有。
她站起来,发现手里沉沉的,低头一看,是容白那时候给她的钱和钥匙,她一直握在手里。
她定定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眶猝然发酸,她动作小心地放在自己破旧干净的桌上,整整齐齐的。
做完这些,肖望的眼睛又恢复了死气沉沉,像一潭死水,她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水果刀。
顿了一秒,她又放下,拿起底下的菜刀。
她的房间没有窗户,射不进外面红似火的夕阳,黑黢黢且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沉沉的呼吸声。
下定决心后,她撩开布帘,走出房门。
肖德汉连门都没关,大片的夕阳余晖从门口倾洒,红得刺眼,像泼了一盆血水。
她的脸在半明半暗中,死死地盯着床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在她眼中如同一摊死肉。
她没有人生了,托肖德汉的福,她什么都没有了。
起码,能给她心灵唯一的慰藉的地方,已经被他毁灭了,从此以后,她完完全全地陷入了沼泽中,她抓不住任何浮板,避无可避。
只有绝望。
既然已经无法面向光明,那就让她彻底下地狱吧。
菜刀用的机会不多,刀刃有点钝,但是不妨碍杀他,或许还能让他在清醒中看着自己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