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甩着长臂离开了。
我见赵寅的视线还不舍得离开,便撮合说:“你后悔的话,我过去解释。”
“你误会了,”赵寅难得地向我澄清,“我只是觉得,她很符合我的要求,跟你一样,值得栽培。”
赵寅的眼睛毒辣,而我信服他,他在这行待的久了,什么人能做好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不得不说,这行里吃香的是女人,女性的温柔和天生的吸引力比我们要靠谱得多,可偏偏因为这样,她们吃亏的地方也不少。
我们这边刚刚安静下来,结束一场香艳的硝烟,舞池那边却开启了新一轮的狂欢,有人跳上台,耍着疯,夺过话筒张扬地昭告全场今天他买单,大概是喝醉了,下面起哄的人应该是他的狐朋狗友,有几个人眼熟得紧,偏偏名字我一个也叫不出。
台上的人不是别人,吸毒所里出来的文硕,他的名字有特权,我能一下记住,毕竟有过这么“伟大”的战绩,对他过目不忘还是简单的。
文硕点燃了全场的狂欢。
我的眸子也变得热烈。
“哇,有人耍酒疯,抢了你的风头。”位置偏僻,赵寅需扭过头去看,右边的风景太热情,吼叫声已经淹没了群众。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场。”我说。请客?里面怎么能有我?
赵寅转回头,上下打量我一眼,“什么意思?”
他自然是不明白,我和文硕的小摩擦没几个人知道,拍拍手,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裤腰,领带,袖扣,我对不明白的赵寅说:“你看着。”
我迈步离开,身后赵寅的目光不曾离开,我坚信。
穿过人海,拥堵的人群,我接近疯子的舞台,站在台下,双手插进裤口袋,仰着头,鞋尖撞了撞舞台的硬石,我问台上的小丑,“文少,记得我吗?”
文硕喝得烂醉,身影飘摇,看到我的时候,那才叫毒蛇猛兽,嗅到了猎物的芳香,两眼放着热烈的光,“你!”
是我呀,但不知我的名字,我要向他介绍自己吗?这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