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会死的,那为什么还要拼命活着?”
“这不一样,”康天真摇头,“你犯罪的时候有想过璧影吗?你们的孩子才四个月,他的父亲却要去坐牢了……”
“所以我不能去坐牢,”洪阳在他耳边轻声道,“天真,你要帮我。”
康天真茫然,“什么……”
一张纸巾捂住口鼻,康天真瞬间明白了刚才闻到的奇怪味道是什么,是挥发出来的乙醚!
他拼命挣扎起来,却被洪阳牢牢搂住,两人仿佛亲热一般搂抱在一起,康天真只觉四肢肌肉渐渐松弛,整个人懒洋洋的仿佛泡在酒精中一般,渐渐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康天真在疾驰的车中醒来,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发现麻醉剂的作用还没有消失,四肢尚处在瘫软状态,大脑晕晕乎乎,他糊里糊涂地想,不知道乙醚伤不伤大脑,万一自己变成傻子了,宋文渊该有多伤心啊。
他努力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调动眼部肌肉,看清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他们好像开进了山区,路边是参天的大树,车子盘旋上山,冬季光秃秃的山顶上,可以看到零星几座白墙乌瓦的别墅。
洪阳叼着棒棒糖,从后视镜中看他一眼,淡淡道,“你醒了?”
康天真张了张嘴,努力发出声音,“我们这是去哪儿?”
“送你去嫁人,”洪阳笑道,“开心吗?”
“我都是有夫之夫了,嫁毛线,”康天真嗤了一声,“哥,我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洪阳嬉笑道,“放心,我高考化学可是a,乙醚的量把握得非常准的,等你到了那儿,估计就该好了,现在别乱挣扎了,趁现在有时间,好好构思一下,待会儿以一个什么样子嫁进黄家吧,哥哥做的不好,没给你准备凤冠霞帔……”
“放你娘的屁,”康天真虚弱地骂了一声,颓然躺在车后座上,心想自己果然是被他卖给黄兴运了,只是不知道宋文渊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失踪。
洪阳一边开车,一边啰里啰嗦地说,“不是我笑话你啊,小天真,你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我都快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看到我第一时间怎么还不跑呢?真是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唉,哥哥感觉很痛心啊,文渊那么聪明,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笨老婆呢?”
“你好吵……”康天真懒洋洋地说,“你要把我送给黄老怪吗?他许诺给你什么?你的犯罪证据?”
洪阳勾了勾嘴角,邪气地笑了一下,“你在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