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清朗,带着天之骄子特有的意气奋发,站在台前侃侃而谈的样子让宋文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感觉仿佛有光芒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人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欣赏他、喜欢他、崇拜他,根本移不开眼。
“天性真诚、坦荡纯粹……这孩子不该生在孔家……”黄兴运喃喃地说着,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痴迷,眼眶渐渐有些红了。
宋文渊惊讶,“你在说什么?”
黄兴运痛苦地深叹一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你师母他们母子二人在那边生活得怎么样。”
知道黄夫人已经去世二十多年,宋文渊轻声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师母?”
“当年遇到你师母的时候,就是在小轩窗,她拿着一件瓷器,边说边笑,嘴角的小酒窝让人沉醉……”
宋文渊心头一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黄兴运摩挲着手腕上年代久远的黑檀念珠,“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见到一个如她那般天真纯粹的女人,我……甚是思念她。”
“师母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思念你的,”宋文渊低声开解。
“可惜,我却没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黄兴运回忆起亡妻亡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如同癔症一般喃喃道,“琅叩氖焙虿?9岁,还没有娶妻,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给定下一门冥婚……”
宋文渊眉头微皱,“冥婚?”
黄兴运抬头看向台上的康天真,满目欣赏,“但凡天真是个女孩,我定要给琅聘下,这样他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开心的吧。”
“你说什么?”宋文渊震惊。
黄兴运仿佛大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徒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慨,“人老了,总会胡思乱想,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文渊,有康天真这个强力对手,你和璧影之间,恐怕要有好长一条路要走呢。”
宋文渊感觉心头仿佛堵着一堆碎石,十分压抑,听到老师重提这件事,有些心烦意乱,“我和璧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没有康天真,我也不会喜欢她。”
“唉,你这孩子……”黄兴运语重心长道,“你涉世未深,还没有体会到门第所带来的耻辱,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和璧影结婚,是你在古玩行里立足最快捷的通道,唉……听老师一句话,以后多和璧影交往,蒋家没有男丁,她可是嘉华拍卖行唯一的继承人。”
宋文渊低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