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当即噤声,猛地看向我,顾星南也停止了回答,悄悄扭头看我。
她以为我是生气了。
话唠同学和我同届同社团,其实我俩挺熟,平时说话就这样,而且他这人,特能讲,不打断他可能要和顾星南唠个昏天黑地。
空气凝滞两秒后,他当即捂着心口假装抹泪,夸张地跟旁边人哭诉说我凶他。
我对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无视掉他的表演,继续烤肉。反正有人管住他。
他旁边的人下一秒就把肉丢到他碗里,对他说:“肉要糊了。”表演戛然而止,话唠同学迅速直起身,吃掉碗里的肉。
被他这么一闹,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起来,顾星南也跟着一起笑,然后喝上了从落座到现在的第一口水。
她可能忘了自己来聚餐的主要目的,小口抿着大麦茶,静静看着铁夹上的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欲望。
我碰了碰她手肘,出声提醒她:“吃饭。”
她似乎想和我一起烤,但放餐具的不锈钢杯筒里没有铁夹了,她才抬起的手只好收回去。
“我烤就行了。”我对她说,“快好了。”
她乖乖点头,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最后拿来茶壶往我半满的杯子添水,后面实在无事可做,就将手搭在桌子上,安静看着我烤肉。
以我多年吃烤五花肉的经验,现在金灿中带点焦脆,冒着热气和油花的烤五花肉火候正好。
谁能拒绝烤五花呢?谁能拒绝烤得油滋滋的五花肉呢?我一边烤一边想。
我问顾星南:“吃不吃烤五花?”
顾星南摇头:“不吃,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