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兔子。”她喃喃道,“我是蚂蚁,只想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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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又说了很多话。一会骂那人鬼面阎罗,一会骂他脑袋被开了瓢,然后学着电影里骂人的话,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她笑得很痛快。
于她而言,阴影和伤害不会那么快过去。
她忍了很久,只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笑得越放肆,越代表她不开心。
我看着她眼睫处挂着的泪水,轻声说:“你可以和我说。”这样我就可以替你出气。
可她还是说:“我没那么脆弱,现在都过去了,我没事。”
我只好说:“知道了。”
她在我怀里将睡未睡。
最后,她伸手碰我的脸,说想出去玩了。我答应她,她很快便睡过去。
我轻轻将她放下,帮她调整睡姿,掖好被子,她睡得很熟,没有被我弄醒。
我将剩下的酒喝完,然后躺进被窝里,单手支着脑袋端详起她的脸。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的睡姿才有安全感。
我伸出手,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我不是小狐狸,我不会伤害她,那她会选我吗?
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睫毛,泪痣,唇角,最终停在唇珠上。触感柔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