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顾星南总能用阐述显而易见的事实的口吻,来说这些事。
她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我对这些事的敏感。因为她不是我这样的人。
所以她总能说些很平常但又足够捅我心窝的话。
我没再去抱她,也不想和她对视,侧着身子坐直,假装轻松道:“我知道啊,开玩笑而已。”
她将树叶卷成圆柱状,又摊开,重复好几次,对于我说的那些话很是不解:“既然她这样做,为什么不分。”
我想着她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为什么要试探一个异性恋的人喜不喜欢我。
我突然感到有些累,很没劲。甚至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卑劣。
我轻声对她说:“因为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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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南明白我们之间要适当保持距离,便在“避嫌”这件事上身体力行。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没她做得好。
之前学习累了还能靠在她背上眯会,现在她连挽下手都不肯,恨不得离我五米开外,拘谨得像个陌路人。
话也不想和我多说,说什么很多作业都没做,没心情闲聊。
我不想她“避嫌”了,本来就是假的,避什么嫌。
这样无趣的骗局在付絮揽她肩膀那一刻宣告结束。
那天顾星南走得早,她现在只和我打个招呼,就匆匆跑去饭堂吃饭,等我一下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