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悠看了他哥一眼,笑话他:你不是说那只鸟叫八宝粥吗?
何心远有些羞恼,脸色微红。
可这么一来却让池骏误会了,误以为何心远是因为和自己说话而脸红了——不管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这一看就是对过去难以忘怀。即使是恨自己也罢,只要不再像那天一样把他当陌生人就好。
池骏多想过去把他就这么带走,找个地方好好叙旧,偏偏赵悠悠在那里顶天立地的站得像个补天的女娲,池骏看着他就想起何心远谎称是独生子的事情了,心里不禁有些冒酸水。
就在这时,池骏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丁大东打来的电话,他本不想接,但耐不住丁大东一遍遍打,何心远兄弟俩都用“你为什么不接电话”的眼神看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接起来了。
丁大东声音嘶哑,一副破锣嗓子都快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了。“骏骏骏骏我的骏,又出鸟事了!”
“……什么鸟事?”
“我刚起床一看,‘圣诞树’和‘机器猫’越狱了!”丁大东悲愤不已,“而且这俩鸟玩意飞出去之前,把我的键盘给拆了,哥哥我刚买的机械键盘,被他们全都磕干净了!”
池骏接电话时误点了功放按钮,丁大东的这段控诉清清楚楚的落到了三人的耳中。丁大东是个文字工作者,平日在家soho,键盘是他最重要的工作伙伴,池骏一想到丁大东起床看到满桌键盘帽时的傻眼模样,即使明知道很惨,也没忍住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好压住自己的笑声。
而赵悠悠就肆意多了,他仰着脖大笑了两声,何心远赶忙拉了拉他,小声提醒他要注意礼貌。
还好丁大东正沉浸在悲痛当中,没听到有人笑话他,还在那碎碎念:“你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陪我找那俩祖宗去吧,肯定是因为我这两天骂了它们,它们心情不爽才搞得这一出。它俩现在胖得和保龄球壶似得,肯定飞不远。”
池骏有些犹豫,一边是他好不容易重逢的旧爱,一边是他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天平两边砝码一样重,他一时间没法选择。
也是巧了,就在他沉默的当口,忽然一辆全身上下哪都响只有车铃不响的自行车,咣当咣当咣当的从他们身边经过,骑车的男人见到他们,赶忙用“脚刹”停下了。
“诶,宠物店的双胞胎!幸亏你们上班了!”男人急得火烧眉毛。
“怎么了大爷?”何心远见状,赶忙出言安抚。
男人翻了个大白眼:“说了多少次你怎么就记不住,我不是大爷!我是大哥,就是有点秃顶!”
何心远软软的说:“好,秃顶的大哥,您这么着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