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十鞭最后也只打了十鞭,也不敢用力抽,再加上清羽来之前穿了厚衣服,倒也没有伤得很严重,但有几个鞭子打在同一个地方看起来血肉模糊,十分恐怖。
不过清羽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这已经是非常仁慈的惩罚了,比起上一世,现在这个堪比挠痒痒,因此起来之后还谢过行刑的人,这才拖着虚浮的脚步离去。
清羽在暗月堂的院落离主院很远,处在比较角落的位置,作为暗月堂的白使者,她无需和别人共挤一个院子,这也是这些年来在暗月堂唯一能得到一点放松的地方。
进了院子,将大门紧缩上,回到屋里,有些麻木不仁地从抽屉里拿出金疮药,再找来一个长长的棍子绑上布条,试图通过布条沾上金疮药,再一点一点地洒到后背上。
在暗月堂中,清羽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亡命之徒,毫无信用和情感可言,清羽吃了几次亏后就变得通透了,这些是为什么她上辈子负伤累累了还要往外跑。
还好能遇上阿瑶。
一想到阿瑶,清羽脸上的神情便柔了几分,连带着背上的伤都要减轻许多。
就在她将上半身的衣裳褪下,艰难地拿着棍子沾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原来没有我,你就是这般上药的。”
清羽顿时吓了一跳,原本趴着姿势瞬间坐了起来。
却不想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经被除去了,如今前面的一片雪白瞬间暴露在那人的眼睛之下。
清羽慌忙伸手捂住,心口却跳得很厉害,有些慌乱地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季君瑶却没回答她,走过来坐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趴回去。
清羽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魔力一般,身子乖乖地顺从着趴了下来。
季君瑶拿起桌上的药,看着眼前这一张鞭痕交错的背,原本白嫩的肌肤血肉外翻看上去十分可怖,鼻子忍不住一阵酸楚。
其实比起上一世,眼前的这个算是好多了,季君瑶这才明白,原来没有人帮忙的时候,这人竟是这般给自己上药的。
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