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关系缓和一些了,就准备抽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一句话的时间,裴沉礼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无波无澜道,“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被解雇,我就认为你不想看见我,也不敢来打扰你。”
他用了“敢”这个字。
他说他不敢。
裴沉礼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几乎样样全能,身边簇拥着鲜花和奖杯,就连在美国,不借助裴家关系,最艰难的那一段创业时期,他都没有说过不敢。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这个词会用在许吟身上。
用在一个和他原先计划的择偶标准,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小姑娘身上。
他怕在她脸上看到厌恶的神情,怕许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他无法估量自己在许吟心中的分量,是不是足以抵消这长达三个月的欺瞒,捉摸不透她的内心想法。
但许吟拒绝和他交流,几乎是写在脸上。
他自然推算出,许吟的想法,还是抵达了坏的那一面。
所以他第一次选择了逃避。
只要不站在她面前,就可以避免面对她的厌恶。
他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了。
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或许不会被原谅,所以他不贪心,只要能看到她就好。
但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是不会被理智所克服的。
他跟着她到火锅店,就会想和她坐在一起;看她一个人在街道上,就会想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她;她在风里站了五分钟,他也在另一个角落站了同样的时间,最后忍不住上来把她抱进怀里。
他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很冷漠,合格扮演好一个公事公办的旁观者形象,来避免她察觉自己的真实情绪,从而厌恶他。
可是,爱这种感情,本身就是难以控制的。
它能藏进心里,能被掩盖在话语之下,却仍会在行动中不自觉表露出来。
它和欲望同样,不会被理智所掌控。
说完这些话,裴沉礼垂下头,视线落在地面上,少见地没有和她对视。
他知道,说出这些,相当于将自己的内心剖开给她看了。
许吟会怎么决定,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许吟鼻子发酸,眼圈一下红了。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人,难得展露出,慌张、害怕、茫然这类的情绪。
对象还是自己。
这很难不心动的。
更何况。
她本来就喜欢他。
“我一直都没有很生气。”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哭的,她应该认真的,好好和裴沉礼谈清楚这件事情。她用力揉揉眼睛,把眼角的水意尽数抹掉,才慢吞吞开口,“好吧,其实刚开始还是有一点生气的。”
后来就一直在纠结信任问题了。
许吟抿抿唇,觉得这话说出来很羞耻,不说吧,又没法准确传递自己的心情。
“我也很喜欢你的。”她还是说了出来,“即使知道你瞒着我,我还是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喜欢这种高岭之花游刃有余帅哥只在意我只担心我只爱我的戏码,嘻嘻嘻!礼礼真是我的好宝贝
明天打算更六千,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
不要关注这个六千,关注礼礼啊呜呜呜呜我觉得这章超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