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有幸承受过一次,那一次的疼痛叫人生不如死,想想便毛骨悚然,不想再回忆那段记忆
因母蛊性残暴不易控制,故母蛊一般寄托在中蛊者身上,子蛊用来控制母蛊,跟寻常蛊毒是相反的,却比寻常的蛊毒效果更强大
这蛊毒救了温殊多次,若不是它,温殊怕是早已死在北荒中了,子蛊现如今寄托在姬氏人身上,但温殊被控制的时候很少,也不甚在意…
道倾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就是知道这一点他才更为后悔那一夜没把温烁景亲手杀死
“小殿下,你这样让我怎么向关叔交代”道倾跪在温殊床旁,垂头自责道
“别担心,生死由命,关叔不会责备你的,况且我早该想到我是斗不过那只老狐狸的,却还不自量力的想拼一把,只不过苦了你们了…”温殊苦笑一声,双目放空的看着头顶的帘帐,再度侧过头,摸了摸道倾的头
“若我有不甚,你们以后跟着温烁景罢,他不会亏待你和道蘅的,你性格单纯,道蘅性格老练,你们互相依靠,也算是有个好归处…”
道倾把牙咬的咯吱作响,他拂开温殊的手,恶狠狠道“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赖定你了,你若是死了,那我就给你陪葬”
两人僵持的对视了片刻,温殊终于支撑不住,扭头又睡了过去,道倾僵在原地,重重的擦了一下脸上淌出的泪水,俊美的面容上泛起层层苦涩
走出房门,见一向跟他不对付的道蘅倚在房门上,面容深沉,道倾走上前,刚要开口问他,却被道蘅狠狠地揉了一把头发,一头长发瞬间乱作一团,道倾一挥手,恼怒道“你做什么?!!”
“啧啧,你可是真的两面三心,为什么小殿下摸得了我摸不得?”道蘅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朵朵白云,他今日又换了一张皮,整个人显得邪肆异常
道蘅故作调笑的看着道倾,后者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神情更加呆滞,道蘅‘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
“收一收你那无用的眼泪,看了让人心烦气躁的”
道倾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擦了一把脸,把兜帽带上,捂住整张脸后施展轻功飞了出去,也不知去哪儿抒发心情去了,道蘅挠了挠脑袋,烦躁的垂了一下旁边的长廊,面容阴狠
令人窒息的一日又一日过去了,一月后,天气渐暖,道蘅推着温殊在花园里闲逛,远处飞来一道黑衣人影,是明舒,他忍了忍心中激动的心情,轻轻抱拳道“温公子,我家主子醒了,现在想见你,不知可否移驾…”
温殊愣了愣,点点头,看向道蘅,道蘅认命的抱起温殊,施展轻功快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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