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昏暗的大殿内空无一人,温殊睁开眼,浑身上下绵软无力,忍不住低声咳了几下,鲜血顺着唇角划下,温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手腕上的绷带被解了下来,软趴趴的垂在一旁,温殊用了用力,没有抬起,便作罢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不一会儿,殿门吱呀一声,一道身影缓缓走开,轻纱被一只苍白清瘦的大手掀开,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温殊想着,回首望去
一张阴蛰苍白的脸出现在视野里,闻人翎轻笑出声“果然还是睁开眼的美人最是好看。”
温殊看了他一眼,显然已经猜出来人是谁了,撑起身子勉强行礼道“草民拜见景王殿下,不知景王殿下为何绑架温某一介平民来此?”
闻人翎看他神色平静,做事张弛有度,不由得有些惊讶,随即笑道“咳咳,你觉得呢?”
温殊眨了眨眼,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闻人翎泛着白光的靴子,不由得镇定道“草民不知”
“不知者无畏,但知者有罪”闻人翎眯了眯眼“解白衣倒是艳福不浅,可是也被你愚弄的团团转,到死都不清不楚,可惜了,不过本王倒是很是怜香惜玉,你若是肯主动交代,本王定饶你一命,如何?”
温殊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嗤笑一声“景王殿下想让我交代什么?”
见温殊不在自称‘草民’反而自称‘我’,闻人翎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耐烦的走上前钳制住他的下颌,低头贴着他的脸道“交代什么?你的情郎都死了,你说本王让你交代什么?”
温殊不说话,闻人翎抬手摁住他眼角的泪痣用力摩擦了几下,直至泛红才住手,冷笑道“胆子不小”闻人翎松开温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后摔在地上用力踩在脚下碾了碾
温殊被他推的向后一倒,头磕在床沿上低呼一声,神情痛苦,闻人翎坐回座椅上,继续懒散的道“若不是你嘴硬,本王也不屑用威胁人的方式,说罢,你是想让你那贱民母亲身首异处还是供出你知道的全部?本王让你选,你若是不说,你母亲也别想好过”
看来他是知道了些事情,温殊想
“……放过我母亲,我说”时间过了良久,温殊才攥了攥拳,装作神情颓然道
“呵,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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