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真昨日替她算卦,说原本的劫变成了祸,然后又说要来见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沈学真是武南烈的师父,但他也是这泽安朝的国师,武南絮的左膀右臂。

武南烈怀疑他的目的也正常。

可能姚惊鸿根本没劫,也没祸,只是武南絮让他来游说她。

沈学真又抿了口茶,一副神秘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等她来了,你便知道了。”

武南烈又问:“那我皇兄究竟什么态度,他非要把六皇子跟姚家嫡女捆绑吗?”

沈学真摇了摇头,“皇上没有给臣交实话,臣又不可揣摩圣意。”

武南烈的手慢慢攥成拳,今日宫里的眼线往外递了话,说在改制喜服。

若是武南絮没有表态,改制喜服,不就是这门亲事继续吗。

昨日姚惊鸿把武思垚给打了,今日罚跪祠堂,过几日大婚呢?

总不能真的如胡贵妃所说,姚家把她押着拜堂,绑着入洞房吧。

武南烈不由自主想起那一夜,姚惊鸿挣扎不休,看光了他的上半身。

她还不承认,红着脸,怒骂他:“给老娘滚下去,不然要你好看!”

反正现在武南烈想起来,姚惊鸿确实挺好看的,当时怎么就放过她了呢。

沈学真察觉武南烈的思绪不在此处。

他也不好多打扰,便站起身,抚平衣服皱褶,“那为师明日再来。”

武南烈起身,正想送他出去,反正明天又来了,也就没什么好挽留的。

下人突然又说:“明日怕是也请不来。”

“姚家丫鬟说,昨日六皇子气冲冲地走了,姚老爷都没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