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姚惊鸿来说,处处陌生,不仅环境陌生,人也陌生。
这些人是原主的家人,对她关心备至,姚惊鸿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
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嘘寒问暖的只有精神病院的医生跟护工们。
姚咏德在她们两人对面落座,自己倒了杯茶,“鸿儿,你还记得什么?”
姚惊鸿重复刚才的话,“记得爹,记得娘,记得慧心跟山柳,其他人都不记得了。”
姚咏德又问:“怎么出去的真不记得了?”
姚惊鸿摇头,“不记得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当时她跟丫鬟们玩捉迷藏,不知为何后门就开了。
原主以为谁躲出去了,便好奇去看,然后她便看见一个粗糙的汉子站在那里。
他的掌心摊开,上面有几颗糖果。
原主的智商如三岁孩童,哪里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主要是,她在自己的家里,还有那么多丫鬟看着,谁能想到会出事。
按这个思路想,那日看着原主的丫鬟里,肯定有一个是内应。
只要知道是谁偷偷开的门,她是谁的丫鬟,那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姚咏德叹了口气,现在人回来了,别的都不重要了,问题是这亲事迫在眉睫。
“鸿儿跟爹说实话,为何想退婚,是不是烈王教你说的?”
“爹不相信你跟烈王两情相悦。”
他这闺女出了意外,智力如三岁孩童,一朝恢复,竟然就懂得男女情爱之事?
这说出去谁人能信,姚咏德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