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有天赋,赚的比赔的少。秋锒从来不是没胆的人,积累经验之后每一笔投资都深思熟虑,用高风险换取高收益。
周末他们都回公寓住,毕夏周五下午有课,秋锒没什么事做干脆陪他一起上课。
这节课的老教授是个严肃认真的人,最看不得学生在下面划水,开学第一节 就明说:“你可以申请免听,可以选择请假,但你要来了不听,我会请你出去。”
毕夏上课笔记极少,他只记他认为需要记的,这是他写笔记最多的一节课,连他都需要笔记,身边那个一直在转笔的同学就显得很可疑了。
教授忽然喊了他回答问题,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属于那种有的说就多说点,没什么好说就少说点,可以随意发挥,但刚教授说话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以一个仰视的角度欣赏男朋友的盛世美颜,根本不知道什么问题。
教授对学生要求高,但为人并不刻板,和学生关系其实还不错,他最爱宋朝,醉心宋史,第一节 课点名认人的时候看到毕夏的名字笑着喊了一声:“官家在?”
毕夏反应过来后面不改色喊了到,他从此就记住这个学生了。
现在问的问题也是关于古代对君主的称呼,秋锒站起来时教授十分温和地告诉他,不用站起来,坐着答就好,秋锒闻言准备坐下,又听他说:“不过答不出来就站着吧,方便出去。”
秋锒:“……”
他准备老老实实说刚才没听,毕夏却主动回答了问题,他开口就讲了六种,而后具体介绍每一种称呼主要使用的朝代,相关史料,洋洋洒洒讲了将近十分钟,他教授虽然诧异他主动回答,却也不会打断,等他讲完下课铃正好响了。
教授看了看满教室同学敬佩的表情,再看看毕夏讲完十分淡然等他回答的样子,有点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
他把视线转移到秋锒身上,这位同学无辜地和他对视,教授笑了笑,宣布下课。
毕夏主动走上讲台向他道歉,教授摆摆手,示意他没关系,指了指秋锒:“那是你朋友?”
“嗯。”
教授把资料交给毕夏,示意他跟上:“什么专业的?”
他们就这么走出教室,秋锒赶紧收拾了毕夏的书包跟在他们身后。
“金融。”
教授一脸嫌弃:“他们专业课不好上?跑我这来睡觉了?”
刚刚从他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秋锒趴在桌上,像是在睡觉。
秋锒跟在他们后面不无内疚地想,这可能是他们专业被黑得最惨的一次,很快他又放下心来,俩专业八竿子打不着,这位教授应该跟他们他们院里的老师不熟。
教授简单问了两句课题进度,还没走到办公室就从毕夏手上接过材料放他离开。
转角时他看到后面跟着的同学了,年轻人,可能约好了要出去玩,他老头子不耽误人时间。
他们每隔一周回家一趟,吃顿饭,住一晚隔天再回来,今天正好是要回家的日子。教授善解人意,他们离开学校时候还没到晚高峰,路上车能动。
秋锒开车越来越随意了,一开始还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现在已经是单手扶着方向盘,时不时看看后视镜和毕夏说说话——他要毕夏坐后座。
他没有什么副驾驶给专属的人的坐的执念,后排安全系数最高。
“元旦有安排吗?”
“爸元旦回来。”
“那咱们回家?”
“嗯。”
说起来夏女士明明话也不多,和毕夏几乎全程没有交流,但她依然每隔一周就在周四想毕夏打电话去人这周是不是回家,然后她会和保姆一起做一桌自己并不吃的菜等他们回来。
秋锒在停好车,和毕夏一起上楼,然后两手空空地进门。
他一开始过来还知道带点水果,后来发现家里的水果可能比果蔬比超市的还新鲜一些就没有再买。
毕海城去外省取景,家里只有夏女士,餐桌上更沉默了,外貌气质有五分相似的母子两个人坐在相顾无言,秋锒看着都替他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