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到现在,细细碎碎隐忍的咳嗽声就没停过。
“那老大夫说要你好好休息,有心事?”
毕夏没有说话,秋锒理解为不想对他多说也不再开口,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宿舍门口分开时秋锒说:“要是不想说就去心理咨询室坐坐。”
“没事了。”
了?现在没事,那之前确实是有事。秋锒琢磨了一会,是在想不出来他同桌还能有什么烦心事,放弃了。
进来天气都不错,植树节这天更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这天早上老班找了几个男生去校门口把树搬到停车场,他只喊了六个人,但是几乎全班都去围观了。
这棵树跟他们想的差不多,看得出来原本也是枝繁叶茂的,为了挪窝修剪得整整齐齐还裹上了“保鲜膜”,树根上带着一大团泥,外面包着麻绳。
到了地方老班就把人哄回去:“急什么,前两节课好好上,九点再下来。”
“不用上看吗?”
“调课,不想调的话下午种也行。”
“调!”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先快乐玩耍再上课。
九点大家都到停车场集合,这才发现高一几个班都在,又被老班忽悠了。
学校给每个班的位置都用白色的石灰粉画了圈,圈还挺大,直径能有一米多,正好他们班的树也不小。
男生个个摩拳擦掌,老班就笑着看他们。铁锹只有两把,男生们两个人一组,每组五分钟,轮流挖了挺久。
前段时间没少下雨,但停车场这里,虽然是泥土地,天气干燥就尘土飞扬,泥却被压得很实,没那么好挖。
两组下来坑没深多少,大家有点怀疑人生,真有什么难?
接下来也不管什么顺序了,纷纷上来试手,事实告诉他们真有这么难。
“这怎么种啊?”
“这也是土地荒漠化的一种吧?土壤板结?”
“得了,学校能找到这么块地就不错了,别挑了。”
他们看看隔壁七班九班的小树苗,有理由怀疑老班是故意的。
“这挖到猴年马月啊?”
“那也得挖,大不了明天再来。”
“我们是没问题,树这么久不种不会死吗?”
“一起来吧。”
于是一群人找了各能用的工具把土壤弄松,给使铁锹的同学省点力。
半小时后……
“我艹,这太费力了。”
“用水吧,泡了水应该会软一点?”
“试试。”
加水果然有些用处,于是八班一群人又拎桶的拎桶,端盆的端盆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