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果然瞧过了隔壁的课室,转头往这间课室来,小心翼翼地又敲门:“教授,您在吗?”
缪梨带着世岁连连后退,四周没有什么能躲的地方,她紧张得鼻翼直冒汗,只觉心脏快舀跳出胸腔。
课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
说时迟那时快,缪梨突然被世岁往后一带,视线花了几秒,转眼已是跟他一起缩在了讲台底下。
“不用担心,她们不会进来看。”世岁道。
这种时候还敢出声!
缪梨一扭身,抬手捂住了世岁的嘴。
他的嘴唇凉凉软软,很好亲的样子,但她这时候哪有心思留意这些,瞪大眼睛警告他不许出声。
世岁是个优秀的教授,却不是个优秀的预言家,家长们没有止步于门口,反而往课室里走了几步。
缪梨当女王这些年,哪里遇到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时候,工匠国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要这么打个照面,那她的面子当场就可以丢在地上了。
她越是怕被发现,越是往里头缩。
小小的讲桌膛,总共就那么大,还已经塞了个世岁,她也只能往世岁怀里缩。
世岁抬手护了她,好笑地看她恨不能长出翅膀把自己包起来的样,随后因她越发的亲近,表现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把腰挪了挪。
缪梨觉得手心捂住的世岁的皮肤渐渐发热,要不是讲桌底下光线不好,她一准能看清世岁满脸的薄红。
课室里的家长逐步在向讲桌靠近,缪梨的心也一点一点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