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梨把青年送的巧克力和纸条放进小箱子,郑重地锁了起来。
误会解除,耐心垂钓这么久,只等缪梨这条小鱼咬钩的青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这天之后,缪梨对他还是减了亲昵。
不光把工作大厅的门关起来,说想专心工作暂时不必他陪伴,走在路上见了他,她还躲着走。倘或被他截住,一定要说话,她或把头转开,或把头低下去,支支吾吾地就是不看他,说不了两句就要找借口跑走。
这不理睬他的坏习惯非但没有改好,反而变本加厉。
青年深深地郁闷起来。
他坐在高高的树干上,从这儿望过去,能望进大厅的窗户,看见缪梨工作时的侧脸。
瞧着那认真工作的心上人,他烦躁地把头发抓了又抓,原本浮起个缪梨对他动了心的念头,而今种种,令他不得不忍痛把美好的念想又压了下去。
她要是喜欢他,就不会躲着他,但他已经反思过了,实在没有别的错处。
即使天纵英才,面对这么个小小的魔女,也无法把她每一次的心思参破,何况当局者迷,他是被她迷得够了。
青年很苦恼,却不知缪梨也是一样的苦恼。
她不是不想见他,不想跟他说话,而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如今每每见了他,紧张得话也说不好,大脑一片空白,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越紧张越怕丢脸,越怕丢脸越紧张,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迫,只好先躲一躲。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苦吧。既然没有速效治疗的魔药,那么就让时间来建立耐受,紧张着紧张着就好了。
缪梨想等等,青年却等不了。
翌日一早,她跟大臣们开完会后,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坚定地道:“梨梨,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