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馥有些吃醋:“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你要是生病了, 我也对你这么好。”缪梨道。
“呸呸呸。”德馥道,“我才不想像他一样。而且, 我也不会跟橡皮糖似的黏着你, 怪腻的。”
缪梨笑笑, 捧着杯放足了的热牛奶,去给房间里等候多时的病人。
她进去时, 青年正坐在窗边看太阳。
“过不了多久,积雪就要完全消融了。”乌发乌眸的美青年转过头来看她, 笑着道。
他的眼眸比池上积雪更明净, 轻轻一睐, 睐出秾丽的愉悦之色。而他的笑容——比融化积雪的阳光更加耀眼。
他似乎越来越好看了, 缪梨想。不由看得出了神。
等回过神来,勾了她半晌心思的美好面容已近在咫尺。
青年真有神出鬼没的本领,无声瞬移到她跟前, 她给唬得“啊”一声轻叫出来时, 他已低头就着她的手将热牛奶饮了一大口。
“好甜,梨梨。”他道。
不知道说的是牛奶,还是她。
缪梨又气又笑,把牛奶杯往他手中一塞:“不许叫我梨梨。”
“为什么?”青年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无赖样,“难道你的名字起来不是让人家叫的?”
“要跟我很亲近的, 才可以叫我梨梨。”缪梨道,“连德发还没这么叫过我。”
“我跟德发不一样,他不可以,我可以。”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