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光解下围巾,绕在缪梨颈上,又摘斗篷将她裹住,这会儿终于能将她从怀抱摘离,放到火堆旁。
他想是这么想。
觉察要被放下,怀中的少女一动,竟无意识地又抓了他的衣服。
地板又冷又硬,火堆也没有多少热度,现在栖身的这处正好,又温暖,又宽阔,还有闻着很舒服的味道,缪梨下意识地眷恋这里,不肯离开。
“放开我。”翡光道。
说也是白说,缪梨听不到,反而往他这里又缩了缩,冷得可怜,不住颤抖。
她的心也颤抖,带动他心率失衡,胸膛里那颗脏器扑通扑通乱跳。
翡光很不喜欢这样。
他既然生得出跟缪梨一同死亡的念头跟执行力,当然也有把她扔到地板自己烤火的执行力,一切只在于他想或不想。
他想。
翡光决心把缪梨弄开,干脆利落摘掉她放在他衣服上的手,把他自己的外套往地板一扔,随后把缪梨放了上去。
终于。
火堆就在缪梨跟前,火光映得她面颊淡红,似乎恢复些许元气。这是表象,实际上她还是冷,因为脱离了最理想的热源,只能努力蜷缩成一团,无助地捏紧衣服,像被抛弃在寒冬的小动物。
翡光又生一堆火,坐在那里看着缪梨。
缪梨倒映在他幽紫的眼珠里,她就是幽紫色的;映在他莹碧的眼里,她就是莹碧的。
她在他面前总是元气十足,责备他冷天不穿厚衣服,可一边责备,一边替他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