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梨回到房间,把门上了锁,才终于安心入睡。
翌日,是跟未婚夫说再见的好日子,但在这个好日子的大清早,缪梨就遇上倒霉事。
“为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抓狂,“为什么我的小红点全不见了?”
德馥在后面打理着缪梨的衣服:“不见不是很好吗?”
“不应该啊!药水的效力会持续到中午,就算提前,也不会提前这么早。”缪梨百思不得其解。
早餐已经在准备着,她只好再喝一瓶恶作剧药水。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
比药水滋味更糟糕的是,缪梨忍着恶心吨吨吨一瓶,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脸一点变化也没有。
“红点呢,痘痘呢,难看的包呢?”缪梨对镜自问。
德馥上前来看:“药水过期了?”
“全新的。”缪梨拿起瓶子给她看。
“那么就是你已经喝过一瓶,再喝不见效了。”德馥道。
缪梨不信邪,又忍着难受喝下一瓶,这回总算相信——她的脸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伪装皮肤病不成,她只能化个比昨天更浓重更丑的妆,浓到德馥不忍心看:“这会欲盖弥彰。”
“帝翎打定主意跟我解除婚约,不会仔细看。”缪梨道。
事实证明,还是德馥说得没错。跟缪梨会面时,由于她的妆太浓,帝翎很是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几眼。
一同出现的安珀也在看缪梨。
她并没有像帝翎那样表现出诧异,目光水一样滑过缪梨的浓妆,羽毛扇啪地一开,慢条斯理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