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来到他面前,说还是想试试看取火种,他就是露出这么瘆人的微笑。
鬼老童带缪梨来到一座雪山,缪梨一看这雪山十分眼熟,正是她前阵子变猫时经常来变装的山,熟悉的山洞还在那儿。
“这是梦魔掏出的洞。”鬼老童道,“它隔一阵换一个地方睡觉。”
那么哪个洞最新,梦魔就在哪个洞里,缪梨想。
鬼老童不以为然,摇摇头,带她寻遍雪山,找到一个挖掘痕迹最古旧的小洞。
“这为什么?”缪梨问。
“因为梦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最初的那些东西,梦魔也始终要回到原点。”鬼老童道。
他们弯腰钻进矮矮的洞口,本以为得一直猫着腰,不想过了门,眼前豁然开朗。
里面别有洞天,大得惊人,能够塞下一座小房子,空荡得说话都有回声。
在巨大洞穴的深处,睡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大圆球,看不见面目,只见许多许多的毛,各种各样的毛。
缪梨买过个记录梦境的梦魔枕头,卖家说里头装的是梦魔的羽毛,她掏出来看,软软的一大团,像鹅毛。
但此时所见的梦魔,它身上简直什么毛都有。禽类的羽毛与畜类的软毛竟同时生长在它皮表之上,缪梨走上前去,伸手一摸,还摸到像头发的毛。
可怕。
“梦总是奇奇怪怪,梦魔当然也奇奇怪怪。”鬼老童道。
梦魔的梦还没做出来,缪梨跟鬼老童在旁边等待。
“女王陛下,您做这一切,值得吗?”鬼老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