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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做过女仆?

缪梨随即恍然, 偷溜进世岁卧房那一晚,她以为他醒来, 随口胡诌了个可信度为零只能自我安慰的女仆身份, 结果他当时真醒着, 听进耳朵,还记在心里。

缪梨当场死亡。

这会儿她在黑暗里“我我”半天, 我不出个所以然,很想说一个都不要选, 世岁她也不要, 可惜不敢。

世岁等着, 很耐心。

怀里软绵绵的未婚妻直往外退, 仿佛怕他,这时候才知道怕,早干什么去了?

他没有放手, 听她在底下无可奈何地顾左右而言他:“我想回家。”

声音轻轻的, 说话说得温温吞吞,掐着一点儿鼻音,这样的感觉跟学生缪梨不同,跟小猫缪梨也不同。

世岁道:“想回家,却约了见青跳舞。”

这个缪梨可以解释, 她完全有正当理由,但世岁仿佛并不很关注未婚妻跟表弟约着跳舞背后的隐情,随即抛来个更要命的问题:“你喜欢他?”

缪梨哑然,下一秒快快地道:“不——”

她“不”得很坚决,莫须有的事情必须坚决,本以为世岁会因此放松些,不料他倏然发难,圈着缪梨的手臂猛地收紧,无法抵抗的力度将她带倒,往身后花丛栽去。

倒下去,却不疼,几包松软的土壤做了垫子,缪梨还有世岁这个垫上垫,只是懵了头脑,半点没受伤。

搞什么,难道要摔跤泄愤吗?

“陛下?”缪梨惊诧地问。

才说一句,世岁的手就捂上她的嘴巴,伴随他压得低低的“别说话”,花房的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