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岁反问:“女王怎么穿起长袍来了?”
缪梨故技重施:“是现在的流行款,今天逛街时买的。”
她笑了一下,但世岁仿佛不觉得好笑,用聪明者特有的眼神将她凝睇,正儿八经地反驳:“据我所知,这个款式并不流行。”
世岁啊世岁,终于知道你前三百年为什么找不到老婆,也是凭实力在单身,对女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缪梨没有继续像忽悠仆从一样忽悠世岁,毕竟世岁天天在外面跑,什么流行什么不流行,他还是清楚的。
她无意识地用猫手在桌底画圆圈,另找借口:“风大,我冷。”
“王都天寒地冻,女王不适应也是常事。”世岁道,“但王宫内非常温暖,您大可将外袍脱下。”
他说的也是事实,尤其这个小议事厅好像格外温暖,光坐一会儿,缪梨已经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在烘烘地冒热气,外袍裹着热上加热,活受罪。
“不了,不了。”缪梨道。
“嗯?”世岁不解,“为什么?”
让这样一位太上的魔王流露出困惑表情,真是罪过罪过。世界上那么多为什么,不见得个个都必须匹配答案。但缪梨瞧着世岁认真求教的眼,深觉不给个答案很是不妥。
她厚起脸皮,慢吞吞问:“陛下,你是更喜欢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不要脸天下无敌,世岁一呛,随即面蒸红雾,尴尬得不知看哪里好,岔开话题,谈起永冻雪域跟工匠国的贸易往来。
谁又能想到,这位眼下飞红的魔王不久之前才以教授身份把未婚妻为难了一通。缪梨解不开禁制,思前想后总觉不对劲,很怀疑世岁刻意为难,就因为她狂喷香水熏到他挑剔的鼻。
小气吧啦的!
现在成功令得世岁吃瘪,扳回一城,缪梨扬眉吐气,腰杆子都挺得特别直。
气吐完谈正事,两国通商再好不过,缪梨跟世岁谈得挺认真,也敲定了交易方针,只等来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