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城里走到了乡下,从宽大的马路走到了湿润的泥地,树也越来越少,人家也越来越少。

泥道上的泥巴粘到了季桓安的鞋子上,衣角上也沾了泥巴。

季桓安心中多少是有点抵抗的,沈之煜察觉到了,也没多说直接将沈之煜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季桓安在沈之煜怀中针扎着,脖子都红了。

沈之煜却将季桓安抱得更紧了,季桓安一个大男人被沈之煜公主抱抱在怀中多少还是有些羞怯的。

季桓安的头埋到了沈之煜的怀中,沈之煜却乐开了花。

走了一段路后终于到了黎森家。

只见院子里种着一颗树,这树有些年头了,大到一个成年人环臂抱不下。可这树却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了,看样子是快要枯死了。

树上还落了只乌鸦,那只乌鸦落在树上歪着头看了他们一眼。

随后那只乌鸦就飞走了“哇——哇——”

季桓安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只一边飞一边叫的乌鸦随后又看到了黎森的家。

这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子,屋外围的木围栏都有些年头了,好几处都已尽腐坏了。

院子里地上的泥巴也是比较湿润的,下地衣服也会弄脏,季桓安是有那么一点洁癖的,不过好在并不严重。

用他现代朋友的话来说,就是瞎矫情。

没人惯着他,他又能忍,可现在有一个沈之煜惯着他,不需要他去忍。

院子里还有好几处长了野草,那野草已经长到膝盖那么高了。已经从青绿色变成了枯黄色,风一吹就朝一边病歪歪的倒下了。

一间屋子只够他们勉强遮风避雨,窗户上的窗纸一看就知道破了许久了,窗户看起来都是有些年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