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将银簪子放了回去,将装着银子的那个荷包打来开来,将里面的银子全都倒进去了。

又摸了摸匣子里的东西这才将匣子关上,手在盖子上抚摩了一下“这些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儿过日子用,奶奶一个铜板都不会动你的,但你也不要想着从这里拿出一个铜板……”

锁再次挂到了匣子上,轻轻一按就再次锁上了。

老太太将匣子再次塞到了被子下面,将柜子也给锁好了。

季桓安并没有劝老太太的打算,他知道劝了也是白劝,倒不如先请个大夫看一下老太太的眼睛再做打算。

天越来越凉了,屋里还有些自己烧制的木炭,季桓安打算将这些木炭都拿去卖了。

估摸着卖了这些碳,诊金也应该够了。

季桓安拾掇着那些木炭。

有些木炭还算好,比较完整,可有些木炭一拿起来就碎得不成样了。

那些完整些的木炭全部被季桓安收拾好,摆放进一个大竹篓里。

天刚朦胧亮时他再次被着那一大筐竹炭,徒步走到了镇上。

清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季桓安的脸上、手上,刺骨的寒风无孔不入,钻入他的身体里冻得他骨头都疼起来了。

树上的枯叶被寒风吹落了几片,路边的小草也变得枯黄了。

路上来往的行人也变少了,四周寂寥,那几簇枯树黄草在那点缀了冬郊的寂寞。

背上的木炭有些沉重,压得季桓安的腰都变弯了。

他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