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誉穿着浅灰色的睡袍,头发凌乱,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眼底泛红。

一看就是昨晚宿醉过,刚刚才醒。

容榕走过去,“带了点吃的,我可以进去吗?”

温致誉侧身让开,“抱歉,我马上去洗澡。”

“好。”

容榕走进宽阔整洁的大厅,虽然是白天,可是头顶的灯依旧亮着,茶几上放着几个酒瓶。

“喝的挺多。”容榕放下手里的食物,“心情不好吗?”

温致誉站在她的身后,忽然俯身抱住她,低沉的喘息着,身上还未消散的酒气往她的周围蔓延。

“昨晚应该陪你的。”

这话……

难道他昨晚真的去陪了别人?

“你现在心情好不好?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温致誉低声问。

“不太好。你呢?”

“不好。”温致誉低声,“没有娶到你。”

容榕拍了拍他的手背,“去洗澡吧。”

温致誉抱了她两分钟,“好。”

他离开后,容榕站在原地愣了神。

一两分钟后,容榕收拾了一下茶几,坐在沙发上。

玻璃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她目光淡淡的环视着,却最后落在了沙发的方形抱枕上。

上面那根长发异常的显眼。

她拿起那根头发,和自己比了一下,颜色不同,发质不同。

不是温致誉从她的身上沾回家的。

她扯了一张纸包住头发放进包里,鬼使神差的走向卧室。

温致誉在洗澡,浴室门紧闭,却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簌簌水声。

容榕看着凌乱的床,和照片上一样,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床单被套。

她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床单,从枕头下又摸到了一根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