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五低笑,眉眼带勾,“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把母亲的财产交给你,不过就算他不给,以后这些也都会给你。”
这神态,和昨晚那张略有悲伤的青年判若两人,可一点不像是要失去父亲的人。
甚至,我能感受到这人的语气里有一些难以压制的兴奋。
或许对这家伙而言,所谓父亲的去世不过是走了一个有血缘的熟人,是一个束缚。
看着梁五那几乎黏在身上的眼神,我蹙眉,“梁五,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苏,你想摆脱我,是么?”他身子前倾,双眸的红血丝显得神经质,抬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苏苏,你要不要——来毁掉我。”
这个疯子,活得是有多无聊多么中二!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毁掉了么?”
“是吧,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活着更无聊了,”他挂上阳光灿烂的笑容,“苏苏,我现在弱点很多,如果你觉得筹码不够,我可以帮忙再加一些。”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要把那些财产给我。
真是把干涉别人人生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的视线落在这人的心脏上,又想起那个午后,刀片压着紧实的肉进去,□□的时候带了很多血。
血很热,是任何人类都会有的温度。
所以我还是希望站在人和人的立场上和他沟通,然而两人逻辑不通,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具体化说事情。
思索片刻,我提了一个对梁五而言还算诱人的建议。
他接收走那部分财产,从此我不反对他出现在生活里,我们可以正常的见面,一起吃饭,聊天,我会尽量收起对你的成见,待你以朋友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