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这个世界上的孤魂野鬼,自有一套生存法则。
而他却又恐惧孤独,常常想把我变成同类。
所以他更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有推荐的么?”他笑着,“你去的那家挺不错,不过我不太喜欢那位高医生。”
“你跟踪我?”
“我只是喜欢看看你。”
我沉默,“你说过不会再为难我。”
“所以你看,我在和你做朋友。”他取出一块巧克力,剥开放我嘴里,“我们只是旅途刚好在一起。”
因为疫情,旅途大都还是在国内,我的路线很随意,随便搜一个地方,然后坐车过去,吃一些饭,和当地方聊聊天,可能过夜,可能不过夜,梁五便是跟在我身旁。
他每天就好像扒在门缝上,只要我出来,必然马上跟出来。
这人腿长手长,总是三两步就跟上来,附赠一个欠揍的笑容,“好巧~去哪儿?”
此时我们都在大理,还能去哪儿,自然是租个小电驴去洱海转转。
梁五长得总是招摇,又是个名人,我并不想和他一道,偏偏人家没这个自觉,一条腿直接便是跨上了我租的小电驴。
胸膛贴着后背,似有似无的伤痕隐隐作痛。
他一路很是高兴,唱着欢快的歌,如同没心没肺的疯子,站在水蓝天蓝之间,大声问我要不要一起拍个合照。
“苏苏,我们一直没有好好拍张照片!”
我们一起拍过很多视频,内容大都不堪入目,见不得人。
倒是没有站在阳光下,心平气和地拍过照,甚至说过话都没有,说到底,我和梁五的那段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