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冲冲地约我们一起自驾去阿拉斯加,本来楚轩和秦源也说要一起,临时学校有事情,也就成了我和林昊的二人世界。
那是我们第一次处在一个空间,空气里都是林昊的气息,熏得我头昏脑涨。
所以我打开车窗,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林昊放慢了一些车速,放了首欧洲民谣,歌名记不清了,大概是讲了一个青年离家追求自由。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年轻人觉得离开家就是追求梦想和自由。
其实远行的结果,或许只是大梦一场。
这个观点,恰巧也是林昊认同的,所以我们的话题,便也是从远行是否能追寻到生命意义的这个命题开始。
两个过客,一路上聊了古今中外的很多旅人,从玄奘到徐霞客,从功勋到当代留学生,从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到19世纪的科学家,然后是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最后,是我们自己。
他出来,是为了更好地回去。
而我出来,是希望理解母亲当初的选择。
“你的母亲是那次的画家么?”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你们关系好像不太好。”
参加母亲画展的见面确实不太愉快,她的新婚丈夫、继子们都在,其乐融融,温馨和睦,只有苏芮是一个外人。
“我不能理解她。”这次到我寻找合适的措辞,便简单说起了自己的家庭情况。
父母离异后,母亲改嫁了老陈的父亲,后来认识了现在的外国丈夫,便嫁到了英国。
从此成了华裔,事业也上了层楼。
她从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会埋怨自己的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