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华南区之前,我还是等林昊去警察局录了口供,陪他一起去医院做复查。
自从那件事说开之后,林昊这两天除了公司开会,私下总是远远看我,欲言又止,这次两人见面也是直接约在了目的地。
许是今儿不忙,徐医生做完检查后,居然和我们俩聊了聊天,当真是家长里短,比如林伯母怎么样,徐伯父怎么样,工作忙不忙之类的。
本来徐医生就对我们有恩,有这个话头,又卡晚饭点,更何况还是远亲,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其实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徐医生居然应下了,不过待会儿有个病人,等会儿来找我们。
话说也不可能真让他独自过来,我们便在楼下等会儿。
楼下人来人往,面容紧张,奔着生,奔着死。
“记得第一次见你,也是在医院。”林昊眯着眼,突然开始回忆过去。
两个人对过去都有差不多的滤镜,很合适在这生死轮回的地方。
“哪里?”
“校医院。”
我实在没什么印象。
“具体什么事儿不记得了,就记得你送你们班人过去,在里面待了一下午。”林昊提醒,“你和那个人聊了一下午生命的意义。”
我大概想起是什么时候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和林昊不算认识,至于当初中二聊的那些生命的意义,基本都想不起来,估计也是什么狂妄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吧。
“那个时候我们应该都还不认识。”我不懂林昊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话那么多的女生,就记下了。”他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揶揄,“不过我认识你时候,好像你的话也就没那么多了。”
那个时候母亲再嫁,因为搬家,我跟着转学到了四中,人生地不熟的,装着开朗爱交流,乐于助人,就成了融入群体的最好方式。
等到认识林昊时候,我已经很清楚不需要伪装成乐观的模样去讨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