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离就离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该谈好好谈。”他帮忙一起挂衣服,话题便转到了小楼的毕业典礼上。
当然,还是火气不小。
“这小子和你一样,也是个不商量事儿的主儿,你看他,从高中就在咱家蹭吃蹭住,现在大学毕业,翅膀硬了,嘿,之前说要出国读书,昨天晚上就说要工作,人生过得至少有规划,你看看你们俩——大大小小的——以后是你们给我养老送终,还是我给你们收拾后事呢。”
我一下笑出声,眼泪却又流得稀里哗啦。
这下我真的忍不住,哭得一抽一抽的。
许是哭得太惨,老陈也不怎么说话了,紧紧地抱着我。
等安静了一些,拿热毛巾给我擦了擦眼,然后把蒸汽眼罩和牛奶放进来,帮我把床铺好,说早点睡,有什么事儿叫他。
本来还以为剩下的时间会失眠,结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9点。
故人纷纷入门,却都是初见的模样。
居然让人不愿醒来。
老陈难得没踹我起床,不过已经穿装打扮好,并且限我在30分钟内收拾完。
“早饭还没吃。”
“35分钟。”某无情哥哥看了看表。
我们到小楼这里已经是10点20分左右,刚好赶上他戴学士帽扶穗。
那张俊朗的脸笑意盎然,向我们挥手。
时间过得太快,那个会要抱抱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
送花,合照,一起吃个午饭,下午搬东西回家,一气呵成。
“不和舍友再吃个散伙饭么?”
“之前都吃过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没必要在乎这一天两日。”
“不过很多人各奔东西之后,就很难见到了。”我忍不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