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他才慢慢抬头看向我,双眼通红。
“不管我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是吗?”
我平静地回看他,“有些事,我没办法做到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江陵垂下眼睑,轻手轻脚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对不起”
他走得很慢,背脊微微弯曲,到门口只有几步之遥,他却走了很久很久。
病房里的光线过于明亮,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宋承。
他打开保温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以前跟他在一起,都是你做饭吗?”
我点头。
“难怪”
宋承把盖子合上,眼底流动着对食材的怜悯。
然后看向我,“我厨艺还不错”
我一愣。
门突然打开了,护士来帮我换吊瓶。
宋承很自然地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记本敲字。
护士走后,我拉高被子,打算继续睡觉,耳边响起了宋承的声音,“赵一桉”我眯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刚才听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很低,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并不妨碍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沉默许久,“没有”
宋承似乎笑了笑,“挺好”
我睁开眼,身子坐直,看向他。
他同样不闪不避地注视着我。